事不宜迟,夜长梦多。徐茂公说:“明天就是良辰吉日,咱们明天就在瓦岗山上挑起大旗,昭告天地,建立国家。奉四弟程咬金为国主。”程咬金说:“徐三哥,我既然已经答应了,就不会反悔,明天就建国是不是有太快了?”秦琼也说:“三弟,明天建国是不是有点仓促?宫殿城池暂且不说,皇上登基所需要的一应东西至少也得准备一下吧?”徐茂公哈哈一笑,对着程咬金和秦琼说:“四弟,二哥,你就放心吧。这事儿翟让将军走就有所准备。翟将军你就告诉大家怎么回事儿吧。”
翟让说:“大家不必担忧。程英雄登记所需的物件一应俱全。便是那宫殿城池也不缺少。”程咬金问:“大寨主,怎么回事儿?”翟让说:“南陈的至德天子曾命我的父亲在瓦岗山秘密修建一处行宫,打算迁都在此。不曾想到,宫殿城池刚刚建成,南陈却被隋朝灭亡。我父亲只好领着兵马依靠险要地势,据守瓦岗山,不在下山。隋朝曾派军多次围剿,但是都没有成功。后来隋朝看到我们也不下山,就在山下修建了金堤关,防止我们下山,就不在理会了。所以,这山上宫殿城池已是齐全。只需命人连夜打扫宫殿,张灯结彩即可,不会迟误明天的登基大典的。”程咬金一听,笑着说:“还真是什么都齐全了。那行吧,具体怎么办我听你们安排。”徐茂公说:“那就妥了,今天你什么事儿也不用办,还好的回去睡一觉,明天早点起来沐浴更衣。其他的事儿,我们来为你操持。”程咬金说:“那好吧,你们诸位多受累。在地穴里面走一遭,我还真是累了。咱们明儿见!”程咬金说完自顾自的回去睡觉了。程咬金做了甩手掌柜,剩下的事情只能由徐茂公等人代为操持。因为第二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,所以,徐茂功命人连夜打扫宫殿,派定执事人等。瓦岗山城里城外的老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,都很欢喜,家家户户,杀牛宰羊,悬灯结彩,就如同过年一样喜庆。
第二天五更天刚过,程咬金就被徐茂公派人给叫了起来,请到了沐浴殿。程咬金被人伺候着沐浴梳洗完毕,又让人服侍着穿戴好冠袍带履。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,此时此刻程咬金头戴冲天冠,身穿赭黄袍,腰系珠玉带,足登无忧履,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,有个皇帝的样子。这时候徐茂公过来说:“四弟,既然已经穿戴整齐,就请到前殿登基去吧。大家都在那儿等着呢。”程咬金说:“好,你说怎么着,咱就怎么办。我听你的!”
程咬金出来一看,外头銮驾早就预备好了。程咬金心说:哟呵!他们准备的挺齐全啊。这势派不小哇!左右两排黄衣童子,俱都是头戴缨帽,身穿黄袍,有二十四对金锁提护,里面烧着檀香。另有十六名御前校尉,手执金瓜、钱斧、朝天镫。程咬金身后,有两名宫女,手捧日月龙风扇,另有一名童子打着紫帷全顶曲柄黄罗伞。程咬金就问徐茂公说:“三哥,这些物件从哪儿来的哪?”徐茂公哈哈一笑说:“要说起来这些都是从你那里得来的。这都是取自你和尤七弟劫的龙衣贡里面的物件儿。现在有权都用在了你身上,这就是天意。四弟,你就好好的做皇上吧!”两人说着话,其他人如众星捧月一般,请程咬金登上龙辇去往前殿。龙辇一直来到八宝金殿,殿前排着五百名御林军,盔甲鲜明,各执刀枪,十分威武。程咬金下龙辇,进了殿门。徐茂功说:“你先冲着宝座行三跪九叩之礼,这叫拜殿。”程咬金说:“嗐,真麻烦!早知这样,就不答应你了!”说归说,大家都在那儿等着呢,程咬金也不好耽误时间,对着宝座行了三跪九叩之礼。礼毕之后,程咬金站起来,上台转龙书案,居中落座。徐魏征、徐茂公、秦琼、翟让、单雄信等众英雄跪倒叩头,口称:“参见万岁。”
程咬金说:“你们都起来吧!”大家伙都说了一声:“谢万岁。”而后分班站立两旁。众人起身以后看到程咬金坐在那里儿半天不言语,好像在发楞。徐茂功就说:“万岁爷,你别不言语呀!!宣读旨意吧!”程咬金说:“啊,你说什么?”徐茂公说:“你宣读旨意呀!”程咬金说:“宣读圣旨,你逗我玩呢?我不识字你又不是不知道。再说了,哪儿来的圣旨呀!”徐茂公说:“原来这些你全不懂啊!”程咬金说:“你这不是废话吗!我卖过耙子,贩过私盐的,做过铁匠,就是没当过皇上!不瞒大家,我这是第一次做皇上,什么都不懂!你得教给我怎么说,怎么做?”徐茂公被他这么一说,也想起来了,于是对程咬金说:“万岁你这一提醒,我想起来了,你确实是第一次当皇上。我也没当过皇上,要不,你跟满朝文武说你为什么做皇上,你是什么心愿,对大家伙说出一个道理来。就是这事。”程咬金说:“你要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。那成啦!我说诸列位……”徐茂公说:“这么说话不成!皇上没有跟群臣称诸列位的。你当是街头卖艺哪,练完了叫诸列位,你还要收钱怎么着?”程咬金一拧脖子对着徐茂公说:“我就这么说怎么啦!你还别挤对我,我不干啦!”说着,程咬金就摘冠、脱袍。魏征急忙跑上台去拦住,说:“得啦,别闹笑话了!你是皇上,这里就你最大,你说什么都成,咱们刚开始对于这些礼仪礼节都不清楚,暂时就先这么凑合吧。”说完,魏征拿起冠来,又给程咬金戴上。
程咬金说:“还是大哥明事理。这还差不离儿!”大家伙一瞧没有一位不乐的。程咬金接着说:“诸列位,要说我为什么做皇上,为什么反大隋朝,因为我探地穴,得上这套穿戴来,还有白玉牌子,上面写着我应当自立混世魔王、大德天子。这个地穴里究竞是怎么回事,我也不明白,反正徐老道这么一说,我就糊里糊涂做了这皇上。要说我有什么心愿那就是报我的国仇家恨,如果咱们真的能够推翻隋朝,让百姓不再过苦日子,那就更好了。别的也没有什么好说了。”大家伙一听,程咬金说的虽然粗浅,但都很有道理,于是纷纷点头称赞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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