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慈闻言后,苦笑道:“看来什么都被贾穆你给算进去了,我们还需要注意什么?你也别藏着掖着了,全都说出来。”
黄忠哈哈笑道:“对极,对极,还有什么,贾穆小子你全都说出来。”
贾穆笑道:“此战虽不是万无一失,但也十拿九稳,然,主公曾言,狮子扑兔,尚尽全力,故而,我再小小的建议下那两队袭营的统兵将领由黄将军、太史将军各领一队为好,有猛将开路,赢面更大。”
黄忠皱眉道:“可我两都去领兵袭营的话,那谁来镇守木桥?毕竟守桥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。”
贾穆伸手指着黄叙,笑道:“黄兄弟武艺不凡,加之又心思缜密,由他来镇守木桥,最为合适不过。”
黄叙汗颜道:“唉,贾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,我刚刚才贻笑大方,你还拿我说笑。”
贾穆却不认同黄叙的话,只见他点头认真的回道:“我不是笑话你,你刚才所言,虽剑走边锋,其中漏洞百出,但也深谙兵法之道,初显名将之资,你不过是缺少了一个机会罢了。”
黄忠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,随即起身走到黄叙面前,重重的拍了拍黄叙的肩膀,沉声道:“你贾大哥说的不错,此次你单独带兵,还需好好把握住机会。”
太史慈打趣道:“有贾穆在一旁帮衬,我放心把五千弟兄交给你。”
随后,黄忠等人又再次商议了一番其中的细节,数次讨论可能会发生的任何变故,最后,黄忠这才问道:“贾穆,你说我们该何时出发?”
贾穆想都没想的回道:“凌晨子夜时分,那个时候是人最为困乏的时间,而且,黄将军你们清除敌军哨骑的时机也要把握住,不能提早,那样会让张济起疑心。”
黄忠哈哈大笑,自信的说道:“这些许小事就不劳烦你小子提醒了,我与子义的箭术你又不是没看见过,我叫他亥时死,绝不会让其拖到午夜天。”
当天半夜,忙碌了一天的张济早早睡下,而张绣则在自己的营帐中与亲将胡车儿喝酒解闷。
胡车儿性格直爽,心中藏不住事,他见张绣一直闷闷不乐,当下问道:“少将军,你因何事烦闷?”
自入夜以来,张绣就一直心神不宁,此时见胡车儿询问,他就摇头回道:“我也不知为何,心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!”
胡车儿还以为张绣是受韦康等人的影响,才会这般垂头丧气,其连忙为张绣打气道:“其实少将军不必如此,战场之上的事情,不到最后关头,谁又真的说得准?况且我军有兵马六万,只要打退黄忠,摧毁木桥,就等于断了杨家军的南下之路,到那时,弘农就安全了。”
张绣没想到胡车儿这样的莽汉,居然也会说得出如此具有战略性的言语,当下笑道:“对,你说得对,只要能打败黄忠,那我们就还有时间来统一黄河南边的司隶地区,反正韦家已经与杨帆交恶,到时候我们联合韦家,定能成事。”
胡车儿闻言后,咧嘴一笑,道:“对极,少将军所言甚是!”
就在张绣与胡车儿的谈话之际,营帐外突然噪杂一片,杀声骤起。
张绣与胡车儿随即对视一眼,二人皆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慌之色,待出了营帐,拉过士卒询问,这才得知是杨家军承夜袭营。
慌乱之下,张绣花费了大力气才召集了数千西凉将士,眼看营中越发混乱,张绣一咬牙,对那些韦家军的士卒不管不顾,直接带着麾下这数千将士朝着中军大帐赶去。
待赶到中军大帐,张济已经披甲执锐,召集着混乱之中的士卒。
张绣快步走到张济身旁,急声道:“父亲,杨家军夜袭我军大营,如今局势混乱,我等还是早些退出军营为好!”
张济闻言一愣,低声喝道:“慌什么,敌军人数还未弄清,战况也未曾查明,你就敢言退?”
张绣连忙回道:“那依父亲之见,眼下该如何是好?”
张济扫了眼张绣身后的甲士,沉声道:“绣儿,你速速带着麾下将士前去迎敌,把胡车儿留下来,待为父再召集一些将士,让胡车儿领着去支援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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