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妇人看着曾一,国字型脸越发方正起来,带着几分怒气说道:“松手!”
曾一摇了摇头丝毫不惧,看着床上的葛强说道:“如果你再要侮辱葛强师父的话,不要怪我不客气!”
曾一的话非常冷,似乎带着千年寒冰,那妇人很多年都没有人敢用这么冷的声音威胁她,听到曾一这么冰冷的声音也不由一怔,高举的手也不再使劲挣扎了。
曾一见到对方放弃了挣扎这才慢慢松开自己的手。
那妇人扬着的手慢慢放了下来,无比温柔抚摸着葛强的脸颊,那脸色开始慢慢柔润起来,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一些,过了好一会这才把手拿开,好像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一样。
那妇人离开了葛强的病床,突然走到曾一身边,伸出一只手来,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:“把东西拿来吧!”
曾一看了看何超盈,虽然自己与葛强是师徒,但是人家却是父女,女儿的母亲来要回那张瑞士银行卡,实属天经地义。
曾一只好把刚才葛强给的那张瑞士银行卡拿了出来,那妇人见到只是一张卡片,而不是那价值连城的搏彩凭证,说道:“我要的不是这个,我要的是搏彩凭证。”
曾一拿着瑞士银行卡,心中暗道:“这搏彩凭证可不能给她,给了她之后葛强师父的计划还怎么推行,这关系到葛强师父的遗愿是否完成!”
曾一只好摇头拒绝道:“这个不可能给你,师傅与我有约定,任何人都不能给,你可以问问何超盈?”
那妇人看向何超盈:“赢赢,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何超盈无比笃定点了点头说道:“是的,老豆就是这个意思,搏彩凭证给曾一,好像要曾一继续帮他推行什么计划?”
那妇人心有不甘把手缩了回去,问道:“什么计划?他都死了,还要推行什么计划,就算推行了,他也看不见。”
曾一皱了皱眉,这妇人十之**就是何先生的第四房太太,原先还是一个歌星来着,可谓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角色,听说她做人办事挺有一套,很多何先生搞不定的事情交到她手中都能回天挽日,是一个非常明事理辨是非的人物,想不到此刻却死搅蛮缠。
曾一断然拒绝道:“这搏彩凭证无论谁来都不给,现在计划已经推行一半了,无论如何都没有停掉的理由,再加上我师父为了这个计划都搭上自己的性命了,我不完成这项计划怎么对得起已在九泉之下的师父!”
梁安其见到曾一态度坚决,看样子是拿不到搏彩凭证了,再加上她拿到搏彩凭证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怎么处理,只好看着曾一手中的银行卡问道:“这也是葛强的吗?”
曾一点了点头,这卡是他第一时间就拿出来了,再说了这才算得上是葛强真正的遗产。
梁安其看着曾一甘愿交出来的银行卡,正想伸手去拿,然而正在此时,医务室的大门又被人“嘭”地一声从外面推开了。
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何家话事人何超风与她的女儿何思珩,今天的何思珩穿着一身洁白长裙,自带几分高雅。
何超风与何超盈平辈,年龄却与梁安其相仿,她一进医务室的大门,看着梁安其想拿掉曾一手中的银行卡,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喊道:“住手!”
梁安其只好把手收了回去,看着何超风说道:“没大没小,这是葛强的东西,也是赢赢亲生父亲的遗物,为什么不能拿回来?”
何超风却不答话,拉着何思珩走到葛强床边,柔声说道:“你也来看看你的亲生父亲,过两天你就看不到了!”
何思珩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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